Tuesday, May 3, 2011

灣仔有個文化卵巢

相片提供:WVA

經過石硤尾,數年前辦過展覽的七層大廈,今天是個地盤;轉個街口的美利樓,佇起了即將落成的青年旅舍藍圖,這才發現左鄰的北九龍裁判署,已成了有板有眼的設計藝術學院;一個勁地走上賽馬會藝術中心的頂層眺望,是的,不再一望無際...

經過灣仔,和昌大押成了高級餐廳,舊街市即將變身,利東街給合和二期的圍板封得體無原膚,就連找個觀光梯上去旋轉餐廳,都有保安阿叔告訴我,翻新工程進行中,不得擅闖,是的,這裡不再灣仔...

八十後的我,畢業幾年來埋首工作,著緊的是前途際遇,香港城市規劃一點不上心,加上自身的家庭背景,國內的轉變及發展似乎更具張力,還記得上年首都旅行後猶有餘悸,祖國千年傳統文化的自豪與驕傲通通給一個國際運動會出賣了,走在重鋪過的天安門大街及鳥巢前的廣場上,不禁一凜,偌大的空間淹沒了的不止地靈、不止人傑,還有百物飛騰下的段段辛酸;兩年後,在另一個國際性的博覽會上,更見我國暴發後喉擒展現國力的種種醜陋,看來迫切需要的,是提升國民內在的人文素質,而非單薄的城市面貌。

正當北京上海的整容熱稍稍降溫之際,本土的變身大行動才剛起步。文化人、學者、藝術家紛紛雄據藍屋前後左右,你一個生活館,我一個留屋留人行動,根植唐樓同時將保育知識傳遞,企圖將一個又一個的口述歷史薪火相傳,協力對抗遺忘;然而這種無止境的懷舊(Nostalgia)對政府改變社區/歷史建築用途究竟產生了多大的助力?而對於「香港商場化」這個已然的事實又能構成多大的阻力?筆者無從稽考,只知本土有限的文化符號在不斷地重構與重現的同時,正以光纖極速被消化殆盡,除了擴大咨詢並以藝術反思以至教育之外,我們還有更積極的方法麼?近日給我在藍屋後邊發現了一個文化卵巢,以不溫不和的方式對抗拆樓潮,開幕在即,不曉得會產生多大的震盪。

企業 X 學院 X 社區
藝術團體進駐工業大廈早年如雨後春筍,成功活化了多幢黃昏工廈,成績有目共睹,火炭藝術村和石硤尾的創意藝術中心是為佳模。這次在一快將清拆的唐樓之中開個藝術空間,活化保育之心顯而易見,追問動議的元老何方神聖,竟多了一份意外的誠意,「是我主動提出的,再過兩三年這裡會改建成酒店,與其被動地等待清拆,倒不如將建築物升格轉化,成為這區獨有的藝術創意平台。」業主及總監 Carl Gouw 娓娓道來了「灣仔視集」的誕生原由。這個不到二百平方尺的品字形藝術空間,座落慶雲街5-9號一樓,營運全靠上兩層的出租公寓支撐,自給自足之餘,地面還有個「大龍鳳酒吧」,吸引了眾多文化創意潮人聚集其中,一下子把上百年的老街帶進了廿一世紀。促成美事的除了良心企業,還有來自設計學院的葉長安,上年度策劃的Detour將藝術帶入中區舊警察宿舍,成功動搖了政府原來的活化計劃。「這裡不單純是藝術家的個人展場,而是本土藝術與街坊的互動平台,這裡辦過的數個工作坊,都主動邀請居民一同參與創作。」

只屬於灣仔的文化集散地
開幕當日將展出四個工作坊的部份作品,以「針孔全家福」及「聲畫」最具代表性。在一個中式的影樓佈局前,以自製的針孔相機來張全家幅,成為你與藝術家新年的共同回憶,舊街坊新朋友不只是藝術的旁觀者,而是其中的一份子,甚至是創作人;在「聲畫」中,一眾聾啞人士以手上的LED畫出他們對灣仔的種種,說不出的回憶、感受被轉化成光與影,成為可被記錄及交流的文本,與其坐著消耗這地的文化符號,不如一同製造屬於你、我和灣仔的獨有影像;從訪談中喜見公公婆婆笑逐顏開,證明藝術並不拒人千里。現時社會各界均為未來西九的落成,積極培育及籌組文化軟件,視集卻反其道而行,明以硬件作招來,吸引各方人脈聚集大龍鳳,當中不乏年輕小伙子,齊來飲兩杯吹吹水,為本土文化排卵。

2 comments:

Hei Shing said...

Hey,

Thanks for sending me your blog again! Good re-born again!!

近來非常忙,我都希望寫多O的野搞多O的野,但下個星期尾又出新書,黎緊書展個半月造四本書,未知怎樣挑戰...

大家努力吧!

Hei Shing.

黃玲 Ling Wg said...

你已經搞咗好多嘢啦先生 =_='''