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8 - 英國青年藝術家(YBA)第一次聯展「Freeze」在倫敦一廠房內舉行,展示共16組作品
1989 - 北京天安門發生改革開放以來最大規模的學生運動
1997 - 倫敦皇家藝術學院盛大展出「Sensation: Young British Artists from the Saatchi Collection」
1997 - 香港回歸祖國
2003 - 第一屆「七一大遊行」
2004 - 第一屆798藝術節
2011 -「愛未來」展覽於柴灣一工廈展出:香港首個回應社會議題之大型展覽,共計57 組藝術家及詩人作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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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博覽會面世至今,已有一百六十年的歷史。個半世紀裡頭,大型展覽作為展現國力、推動跨領域文化交流,以至促進地方經濟之催化劑地位無可比擬。於藝壇而言,展覽更是藝術家發表、交流及面向國際的唯一途徑。國際藝術雙年展的老大哥要數1895年的威尼斯雙年展,舉辦至今已超過54屆。亞洲的首個國際性藝術雙年展始見於1995年的韓國光州,足足比歐洲大國慢了一個世紀,追本溯源,似乎都跟國家的民主步伐或社會現況密不可分。再看我們中國,全國最大型的民主訴求運動出現於80年代未,天安門一夜間成了史上最大規模的人肉展場。這時,來自中國各省市的「盲流藝術家」漸漸在首都荒廢的東德廠房集結起來,是為798的雛型;為了存留這片福地,一眾光棍藝術家動員了第一屆的北京大山子藝術節,吸引了中外媒體超過二百家,那年是2004,798成了北京的新名片。
據說,英國青年藝術家(YBA)也在這樣的歷史芬圍下孕育而成,八十年代初的英國失業率高企,「鐵娘子」縮減大學資助,倡議公營企業私有化,學院不得不自尋出路,藝術更難以自成一角,逐漸形成與商業糾纏不清的局面。一眾YBA嘗未畢業便聯群結黨辦展覽,由私人發展商資助,沒廣邀傳媒、策展人或藝評家,所以說YBA是媒體造就出來的成名佳模,或許有點偏頗。正如他們的伯樂倫敦金匠教授Michael Craig Martin所言:「大家都以為這班年輕人的成功是計算過的,實情是天時、地利、人和及佳作交會而成的結果罷了。」Michael受Marcel Duchamp的強烈影響,作品朝概念性(conceptual)方向走,大膽破格。除教導學生打破一貫以媒介(media)分類的傳統藝術觀念,他更鼓勵學生運用當年還不怎麼普及的新媒介來創作,如錄像、攝影及裝置等,使作品的可觀性及獨特性大大提高,生活中平凡不過的物件(objects)頓成了創作的泉源,更成為了這批青年藝術家往後創作路上的重要取材:動物、藥丸、床褥、食物、燈泡、木箱,觸手所及,皆能成作。他們的作品面向社會,亦取之於社會。除了學院既定的藝術陳規,這群青年藝術家還挑戰了一貫以博物館(公立)或畫廊(私立)作為展場的展示模式。他們的首個展覽,出現於倫敦東邊一座荒廢了的建築大樓內,取名Freeze,展出了當時共16位同學的作品,主題與個人及社會環環相扣——死亡/性/消費/性別,進行中的事件物件,那一刻,都凝住了。是的,觀眾的目光也凝住了。
問香港為何生不了這樣勇於衝激建制的藝術家?不如問我們提供了一個怎樣的藝術學習環境給下一代?學生自少成了考試機械,藝術音樂體育通通讓路,加上傳統儒家思想提倡的「君君、臣臣、父父、子子」,有多少學生因應父母的要求從商、從醫、從法?聽說香港的藝術發展比西方國家至少慢十年,甚或有廿年之遙。若然以英國青年藝術家作為英國現當代藝術的火車頭,那已是廿三年前的事,傳聞非虛矣。要數本土藝術學生反建制的例子,其實四年前有一個,不來自藝術系,而是設計系,還是工業設計的。2007年畢業的彭健怡,畢業作沒有新潮玩物,反而逆流而上,把逐漸被時代淘汰的舊式電話、電視、衣車化身成一台可供運作的電腦,賦予舊物重新的價值之餘,更邀請觀眾與其互動,讓感受不再停留於懷念逝去的文化符號(舊物)或普遍價值,而是進一步化成可被傳遞或再生的元素,可持續設計的根本不正是這麼一回事?可當年彭健怡的概念及創作模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爭議,差點連畢業的門檻都過不了,幸而他的作品於畢業展上受到觀眾熱烈的回響和本地傳媒的垂青,最終順利過關之餘,還獲邀參展2007年度的微波國際新媒體藝術節「形光譜」,一時佳話。香港藝術教育需要的,是更多個彭健怡,更多的衝擊。
2011年五月,香港首次出現反建制的大型展覽「愛未來」,以「藝術公民」的姿態走出來,全由民間發動,回應中國維權藝術家艾未未人間蒸發的事件。57組參展的藝術家或詩人當中,六七八十後的都有,但主力策動的都是來自設計、文化界的教育工作者,未必能成為香港藝壇的新符號,但肯定是一堂很捧的藝術課。
據說,英國青年藝術家(YBA)也在這樣的歷史芬圍下孕育而成,八十年代初的英國失業率高企,「鐵娘子」縮減大學資助,倡議公營企業私有化,學院不得不自尋出路,藝術更難以自成一角,逐漸形成與商業糾纏不清的局面。一眾YBA嘗未畢業便聯群結黨辦展覽,由私人發展商資助,沒廣邀傳媒、策展人或藝評家,所以說YBA是媒體造就出來的成名佳模,或許有點偏頗。正如他們的伯樂倫敦金匠教授Michael Craig Martin所言:「大家都以為這班年輕人的成功是計算過的,實情是天時、地利、人和及佳作交會而成的結果罷了。」Michael受Marcel Duchamp的強烈影響,作品朝概念性(conceptual)方向走,大膽破格。除教導學生打破一貫以媒介(media)分類的傳統藝術觀念,他更鼓勵學生運用當年還不怎麼普及的新媒介來創作,如錄像、攝影及裝置等,使作品的可觀性及獨特性大大提高,生活中平凡不過的物件(objects)頓成了創作的泉源,更成為了這批青年藝術家往後創作路上的重要取材:動物、藥丸、床褥、食物、燈泡、木箱,觸手所及,皆能成作。他們的作品面向社會,亦取之於社會。除了學院既定的藝術陳規,這群青年藝術家還挑戰了一貫以博物館(公立)或畫廊(私立)作為展場的展示模式。他們的首個展覽,出現於倫敦東邊一座荒廢了的建築大樓內,取名Freeze,展出了當時共16位同學的作品,主題與個人及社會環環相扣——死亡/性/消費/性別,進行中的事件物件,那一刻,都凝住了。是的,觀眾的目光也凝住了。
問香港為何生不了這樣勇於衝激建制的藝術家?不如問我們提供了一個怎樣的藝術學習環境給下一代?學生自少成了考試機械,藝術音樂體育通通讓路,加上傳統儒家思想提倡的「君君、臣臣、父父、子子」,有多少學生因應父母的要求從商、從醫、從法?聽說香港的藝術發展比西方國家至少慢十年,甚或有廿年之遙。若然以英國青年藝術家作為英國現當代藝術的火車頭,那已是廿三年前的事,傳聞非虛矣。要數本土藝術學生反建制的例子,其實四年前有一個,不來自藝術系,而是設計系,還是工業設計的。2007年畢業的彭健怡,畢業作沒有新潮玩物,反而逆流而上,把逐漸被時代淘汰的舊式電話、電視、衣車化身成一台可供運作的電腦,賦予舊物重新的價值之餘,更邀請觀眾與其互動,讓感受不再停留於懷念逝去的文化符號(舊物)或普遍價值,而是進一步化成可被傳遞或再生的元素,可持續設計的根本不正是這麼一回事?可當年彭健怡的概念及創作模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爭議,差點連畢業的門檻都過不了,幸而他的作品於畢業展上受到觀眾熱烈的回響和本地傳媒的垂青,最終順利過關之餘,還獲邀參展2007年度的微波國際新媒體藝術節「形光譜」,一時佳話。香港藝術教育需要的,是更多個彭健怡,更多的衝擊。
2011年五月,香港首次出現反建制的大型展覽「愛未來」,以「藝術公民」的姿態走出來,全由民間發動,回應中國維權藝術家艾未未人間蒸發的事件。57組參展的藝術家或詩人當中,六七八十後的都有,但主力策動的都是來自設計、文化界的教育工作者,未必能成為香港藝壇的新符號,但肯定是一堂很捧的藝術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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